代研發總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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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研發總監
下午，實驗人員換衣服，統一實驗室工服，在工廠大型實驗室。
“喲謔！真的是你啊！”聽說煙水寒要過來做實驗，副總邵知非過來一探究竟。真看到煙水寒，用樓臺市的郊區方言調侃他。公司裏面唯一一個敢當面調侃煙水寒的人。
煙水寒臉上露出拿邵知非沒轍的笑容。
“你這是重操舊業啊？”邵知非繼續，半坐在實驗臺上，面對煙水寒，甚是隨意，“讓你們研發給我上兩套自動化系統。天天把我耗這裏耗著，把我都耗憔悴了。”說著把自己的臉頰展示給煙水寒看，以示皮膚都沒彈性、膚色發黃，“耗得我都不知道城裏長什麽樣子了！給我上兩套自動化系統，把我解放出來，也讓我去你們城裏的CBD轉悠轉悠嘛！”
邵知非雖態度嬉鬧，說的卻是正經事，煙水寒一口答應，“你提需求。”
邵知非手勢“OK！”，離開研發實驗室，回自己的生產，各幹各的正事。
實驗進行得如火如荼……
“我上電了啊！”代碼奕姐，說著撥通開關，瞬間 “嘭！”一聲悶響，一陣青煙。大家心裏都明白，最怕的事情——爆炸，樣機直接炸掉。
“你人沒事吧？”坐樣機正前方的煙水寒非常緊張，第一時間問代碼奕姐。
“我沒事。我還離得老遠呢！”
聽到這個答覆，煙水寒松了口氣，說：“只要你沒事，剩下能有多大事啊？”後半句是他用標準樓臺話講的。
“歇的了？！”代碼奕姐樓臺話回，意思是這次實驗徹底玩完了。
“歇的了！”煙水寒這會兒還有心情跟他們用樓臺話開玩笑，換回普通話，又說，“把樣機電源全部切斷。烤機的那臺樣機，實驗也停掉，不做了。今天收工吧，你們早點回去吧。”出乎大夥想象，樣機都炸掉了，煙水寒居然一點脾氣沒有，更沒批評任何人。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一點沒來，反倒是風平浪靜。換原來的廖博，早就劈頭蓋臉一通指責過來了。
“煙總，你不走？”他們問。
“我再坐會兒，你們先走吧。”實驗失敗是很正常的事情，但看得出來，煙水寒還是挺耿耿於懷的。
“我留下來，你們都回去吧。”技術大藍留下。
待他們走後，空蕩蕩的實驗室場地就剩煙水寒和大藍兩個人。坐輪椅裏的煙水寒看著炸掉的樣機一臉愁容。技術大藍也挺自責的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，打樣半年了，最後時刻，發生這麽大的事故，好在有驚無險。煙水寒松掉輪椅手剎，繞到樣機後部，想看看爆炸現場。爆炸的位置在樣機上部，煙水寒坐著，高度不夠，即便是用手臂撐在輪椅兩側的框架上，提起自己的身體，高度還是不夠，完全看不到爆炸部位的器件的情況，只能聞到一股焦糊味。撐起自己身體幾次以後，他徹底放棄，不站起來根本看不到，沒有輔助站起來想都不要想。
技術大藍，走到樣機後部，就見煙水寒抱臂坐後面，一臉嚴肅，看著樣機一動不動。煙水寒對炸機也是束手無策呀！
大藍靠近樣機，仔細觀察樣機炸掉的器件，一片焦黑。
“藍哥，你還能扶我站起來啊？”煙水寒問技術大藍，他今天是豁出去了。
“呃？”
“我想看看爆炸的具體情況。”
“你讓我怎麽做？我都行啊。”技術大藍回覆，就是沒幹過，完全不會。
煙水寒側過輪椅調整自己的位置，右側靠樣機，讓自己站起來的位置正好看到爆炸部位。他剎手剎，把自己的腳從輪椅踏板擺到地面，讓技術大藍紮馬步，用雙腿夾著他的腿，頂著他的膝蓋，煙水寒左手扶著技術大藍的肩膀，右手撐在輪椅支撐框架上撐起自己的身體。大藍抱著煙水寒的身體，同煙水寒一起用力站起，一次成功。
煙水寒站直，技術大藍雙腿頂著煙水寒的膝蓋，扶著他不敢松手。
“你可以出師了，很專業！”煙水寒調侃大藍，自己緩解一下尷尬。
技術大藍發現煙水寒站起來，比自己高了半個頭都不止。
煙水寒左手扶著技術大藍的肩頭，身體稍稍右側，右手手指觸碰著燒焦的元器件，仔細觀察一下周圍器件的受損情況，趁還能站得穩，多看一眼是一眼，再一會兒就站不住了。技術大藍扶煙水寒坐回輪椅，順帶幫他把腳擱回踏板。
“謝謝你啊，藍哥。扶我這事別說出去了，我也要面子的。”
“煙總，你放心啊！我真心佩服你的！盡管你年齡比我小不少。”
“藍哥，你怎麽看？”煙水寒轉回話題，滑輪椅重新回到樣機前方。
“爆炸威力不算大。”
“今天真要感謝奕姐手腳快了那麽一點點！她要再晚5秒鐘，這個問題又可以完美的躲避過去，要是再早5秒鐘，爆炸威力就不是這麽一點了。”
“是的。幾天前，我就聽到‘鐺’！沒想到是這裏。代碼我查過很多遍，沒有問題啊。”
“藍哥，拍張照片存個檔，再把主控板卸下來吧，問題應該還是出在主控板上。”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技術大藍，拿工具，拆板子，把主控板扔在實驗臺上，叼了煙在嘴裏，沒點燃，將煙盒遞到煙水寒面前。
“多謝，我不抽，想抽你自己出去抽抽吧。”
技術大藍也是一籌莫展，踱著松散且無助的步子往廠房外走著，出去透透氣。出門的時候，正巧碰到楓葉丹進來。
“楓總！”
“藍總！”
“煙總呢？”
“在裏面。”
“丹姐，你過來了。”煙水寒問。
楓葉丹倒是下班後的一臉輕松，問，“怎麽了？一個個悶悶不樂的。”
“搞——不——定——啊！楓總呀！”煙水寒輕松的語調中透著無奈。
“哎喲！還有你小煙工搞不定的？”楓葉丹覺得不可思議道。
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楓葉丹恢覆正常語調問。
“你自己看唄。”煙水寒就坐在樣機正面，繼續抱臂看著這個寶貝。
楓葉丹繞樣機一圈，看到後面上部分一片焦黑，說：“又炸機了？”她都知道“炸機”還用了“又”字。
“丹姐，現在你也是行家，看一眼就知道了。”郁悶了極致也許就是酣暢，煙水寒調侃楓葉丹找尋嘴上的樂子。
“我說怎麽一股子燒焦的味道，上面都糊掉了。”楓葉丹不關心實驗的情況，研發遇到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她也相信煙水寒能搞定，只是時間的問題，所以心態超級好，一點不惆悵，問，“還不走啊？”
“再坐10分鐘吧。”煙水寒其實挺無助的。
“再坐10分鐘能把問題解決了？”楓葉丹臭煙水寒。
“你來。”煙水寒嗆楓葉丹。
“我來就我來。”楓葉丹答得滿不在乎，看見實驗臺上的核心控制板，接著問，“這個我還能玩玩啊？”
煙水寒瞟了一眼楓葉丹手裏拿著的控制板，回：“玩唄。”
“還能弄亮啊？”
“你右手邊有跟電源線，有個空開。”算了，煙水寒還是親自動手給她把電源線接上。
“不會爆炸吧？”楓葉丹擔心自己安危的同時，撥通了電源開關，很快板子上紅紅綠綠的燈開始發亮，有長亮的，也有閃亮的，楓葉丹覺得挺漂亮。在楓葉丹眼裏，這個不過是個通電就能亮的電子玩具。反正煙水寒這會兒不想走，自己坐這裏玩會兒。楓葉丹會幹的活就一件——不停的開關開關，通電斷電。
煙水寒看著楓葉丹，心想：“一把年紀了，還像個小孩子，玩得不亦樂乎，不過挺可愛的。”煙水寒就坐一邊，看著楓葉丹，也不動。少時以後，他四下打量的目光，突然間停住，迅速松開自己抱著的雙臂，松輪椅手剎，滑輪椅到楓葉丹身邊，說：“丹姐，你再撥通開關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撥。”煙水寒將自己的手指，擋在信號發生器的前面，繼續說：“你繼續重覆撥通關斷。”又是幾次以後，“丹姐，你太牛啦！好了。可以了。”緊接著就聽煙水寒在廠房喊技術大藍，“藍哥！問題找到了！”
在廠外透氣放松放松心情的大藍，聽到廠房裏傳來的叫聲，立刻滅掉煙頭，百米沖刺往回跑！
邊上的楓葉丹一臉莫名其妙，反正她不懂技術。
高手間的交流，都無需用語言，煙水寒自己來回撥通開關，將左手手指擋在信號發生器前面，給大藍看現象，這就是為什麽開機的時候會“鐺”一下，誤動作一次而且就一次，後面機子運行起來又是好的。
大藍連連點頭，大寫的“服”字直接掛臉上！趕緊調設計圖紙出來，10分鐘鎖定缺陷原因。
輕松了，徹底輕松了，可以愉快地下班回家了。不然，回家晚上都睡不著覺！大藍不怕樣機有問題，就怕有問題找不到原因。
“藍哥，這種設計的大機，在市面上有正在運行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煙總，這個您放心，這臺樣機是這次改版，剛修改的設計。”
“沒有就好，不然後期容錯，麻煩就大了。誰修改的設計，通過評審的？”
“廖博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明天上午9點，公司，研發中心所有成員，我們一起開個交流會。”
“好！”
“下班了，快回家吧！我也走了。”
換衣服下班！
……
第二天研發交流會，兩項議題：
1、就昨天炸機的原因進行一個深入的分析、交流、討論；
2、下周一，新研發總監，國際技術大拿——梁博，正式加入我們的團隊。
“煙總，您不管我們了？”朝夕相處近4個月時間，聽到這個消息，研發工程師們一下子炸開鍋。能有傳說中的梁博加入，他們自然高興，但意味著煙水寒離開研發崗。
“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。我現在幹研發真不行了，把我累死了。我還是出去給你們忽悠幾個項目回來，囤點銀子，年底好給你們發紅包。”
聽到發紅包，誰都開心，開心到鼓掌，“好！謝謝煙總！”
“煙總，紅包要等到年底太晚了。趁著這會兒春意盎然，您就先請我們大夥一起出去玩一趟吧。我們要求不高，搞兩輛大巴車把我們拉到市郊的哪個山腳下，找個酒店住一、二晚，大家一起爬爬山、打個撲克、泡個溫泉就行。
“安排！”煙水寒一口答應，“找一個周末，周四到周六三天二晚，周日在家休息一天，怎麽樣？這個周末來不及安排了。下個周末？等你們新總監過來，正好一起。要請也不能只請我們研發中心一個部門，回頭你們自己商量商量，分批次每個部門輪一趟。”
“好啊！煙總，您跟我們一起去啊！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我的身體情況你們都知道，而且周六我真有安排。”
“煙總，公司搞活動，您從來不參加的，掃我們興致的！”
“我行動真不方便。”
“一趟一趟跑工廠調試樣機、做實驗，不挺方便的嗎？周六有困難我們克服一下？”坐煙水寒邊上的技術大藍反懟，聲音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，接著換正常音量繼續說，“您看，大家都想您跟我們一起，我去找市場部的兄弟說，我們兩個部門一起，兩個部門兄弟的面子，邀請您一起，怎麽樣？”
煙水寒笑了，笑得靦腆，真下不了臺。“好吧。”大夥一陣掌聲。言歸正傳，“該推倒重來的部分全部推倒重來！該改設計的改設計，該重新出圖紙的重新出圖紙。沒其它什麽事情就散會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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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喲謔！真的是你啊！”聽說煙水寒要過來做實驗，副總邵知非過來一探究竟。真看到煙水寒，用樓臺市的郊區方言調侃他。公司裏面唯一一個敢當面調侃煙水寒的人。
煙水寒臉上露出拿邵知非沒轍的笑容。
“你這是重操舊業啊？”邵知非繼續，半坐在實驗臺上，面對煙水寒，甚是隨意，“讓你們研發給我上兩套自動化系統。天天把我耗這裏耗著，把我都耗憔悴了。”說著把自己的臉頰展示給煙水寒看，以示皮膚都沒彈性、膚色發黃，“耗得我都不知道城裏長什麽樣子了！給我上兩套自動化系統，把我解放出來，也讓我去你們城裏的CBD轉悠轉悠嘛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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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驗進行得如火如荼……
“我上電了啊！”代碼奕姐，說著撥通開關，瞬間 “嘭！”一聲悶響，一陣青煙。大家心裏都明白，最怕的事情——爆炸，樣機直接炸掉。
“你人沒事吧？”坐樣機正前方的煙水寒非常緊張，第一時間問代碼奕姐。
“我沒事。我還離得老遠呢！”
聽到這個答覆，煙水寒松了口氣，說：“只要你沒事，剩下能有多大事啊？”後半句是他用標準樓臺話講的。
“歇的了？！”代碼奕姐樓臺話回，意思是這次實驗徹底玩完了。
“歇的了！”煙水寒這會兒還有心情跟他們用樓臺話開玩笑，換回普通話，又說，“把樣機電源全部切斷。烤機的那臺樣機，實驗也停掉，不做了。今天收工吧，你們早點回去吧。”出乎大夥想象，樣機都炸掉了，煙水寒居然一點脾氣沒有，更沒批評任何人。想象中的狂風暴雨一點沒來，反倒是風平浪靜。換原來的廖博，早就劈頭蓋臉一通指責過來了。
“煙總，你不走？”他們問。
“我再坐會兒，你們先走吧。”實驗失敗是很正常的事情，但看得出來，煙水寒還是挺耿耿於懷的。
“我留下來，你們都回去吧。”技術大藍留下。
待他們走後，空蕩蕩的實驗室場地就剩煙水寒和大藍兩個人。坐輪椅裏的煙水寒看著炸掉的樣機一臉愁容。技術大藍也挺自責的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，打樣半年了，最後時刻，發生這麽大的事故，好在有驚無險。煙水寒松掉輪椅手剎，繞到樣機後部，想看看爆炸現場。爆炸的位置在樣機上部，煙水寒坐著，高度不夠，即便是用手臂撐在輪椅兩側的框架上，提起自己的身體，高度還是不夠，完全看不到爆炸部位的器件的情況，只能聞到一股焦糊味。撐起自己身體幾次以後，他徹底放棄，不站起來根本看不到，沒有輔助站起來想都不要想。
技術大藍，走到樣機後部，就見煙水寒抱臂坐後面，一臉嚴肅，看著樣機一動不動。煙水寒對炸機也是束手無策呀！
大藍靠近樣機，仔細觀察樣機炸掉的器件，一片焦黑。
“藍哥，你還能扶我站起來啊？”煙水寒問技術大藍，他今天是豁出去了。
“呃？”
“我想看看爆炸的具體情況。”
“你讓我怎麽做？我都行啊。”技術大藍回覆，就是沒幹過，完全不會。
煙水寒側過輪椅調整自己的位置，右側靠樣機，讓自己站起來的位置正好看到爆炸部位。他剎手剎，把自己的腳從輪椅踏板擺到地面，讓技術大藍紮馬步，用雙腿夾著他的腿，頂著他的膝蓋，煙水寒左手扶著技術大藍的肩膀，右手撐在輪椅支撐框架上撐起自己的身體。大藍抱著煙水寒的身體，同煙水寒一起用力站起，一次成功。
煙水寒站直，技術大藍雙腿頂著煙水寒的膝蓋，扶著他不敢松手。
“你可以出師了，很專業！”煙水寒調侃大藍，自己緩解一下尷尬。
技術大藍發現煙水寒站起來，比自己高了半個頭都不止。
煙水寒左手扶著技術大藍的肩頭，身體稍稍右側，右手手指觸碰著燒焦的元器件，仔細觀察一下周圍器件的受損情況，趁還能站得穩，多看一眼是一眼，再一會兒就站不住了。技術大藍扶煙水寒坐回輪椅，順帶幫他把腳擱回踏板。
“謝謝你啊，藍哥。扶我這事別說出去了，我也要面子的。”
“煙總，你放心啊！我真心佩服你的！盡管你年齡比我小不少。”
“藍哥，你怎麽看？”煙水寒轉回話題，滑輪椅重新回到樣機前方。
“爆炸威力不算大。”
“今天真要感謝奕姐手腳快了那麽一點點！她要再晚5秒鐘，這個問題又可以完美的躲避過去，要是再早5秒鐘，爆炸威力就不是這麽一點了。”
“是的。幾天前，我就聽到‘鐺’！沒想到是這裏。代碼我查過很多遍，沒有問題啊。”
“藍哥，拍張照片存個檔，再把主控板卸下來吧，問題應該還是出在主控板上。”
“我也是這麽想的。”技術大藍，拿工具，拆板子，把主控板扔在實驗臺上，叼了煙在嘴裏，沒點燃，將煙盒遞到煙水寒面前。
“多謝，我不抽，想抽你自己出去抽抽吧。”
技術大藍也是一籌莫展，踱著松散且無助的步子往廠房外走著，出去透透氣。出門的時候，正巧碰到楓葉丹進來。
“楓總！”
“藍總！”
“煙總呢？”
“在裏面。”
“丹姐，你過來了。”煙水寒問。
楓葉丹倒是下班後的一臉輕松，問，“怎麽了？一個個悶悶不樂的。”
“搞——不——定——啊！楓總呀！”煙水寒輕松的語調中透著無奈。
“哎喲！還有你小煙工搞不定的？”楓葉丹覺得不可思議道。
“我又不是神仙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楓葉丹恢覆正常語調問。
“你自己看唄。”煙水寒就坐在樣機正面，繼續抱臂看著這個寶貝。
楓葉丹繞樣機一圈，看到後面上部分一片焦黑，說：“又炸機了？”她都知道“炸機”還用了“又”字。
“丹姐，現在你也是行家，看一眼就知道了。”郁悶了極致也許就是酣暢，煙水寒調侃楓葉丹找尋嘴上的樂子。
“我說怎麽一股子燒焦的味道，上面都糊掉了。”楓葉丹不關心實驗的情況，研發遇到問題是很正常的事情。她也相信煙水寒能搞定，只是時間的問題，所以心態超級好，一點不惆悵，問，“還不走啊？”
“再坐10分鐘吧。”煙水寒其實挺無助的。
“再坐10分鐘能把問題解決了？”楓葉丹臭煙水寒。
“你來。”煙水寒嗆楓葉丹。
“我來就我來。”楓葉丹答得滿不在乎，看見實驗臺上的核心控制板，接著問，“這個我還能玩玩啊？”
煙水寒瞟了一眼楓葉丹手裏拿著的控制板，回：“玩唄。”
“還能弄亮啊？”
“你右手邊有跟電源線，有個空開。”算了，煙水寒還是親自動手給她把電源線接上。
“不會爆炸吧？”楓葉丹擔心自己安危的同時，撥通了電源開關，很快板子上紅紅綠綠的燈開始發亮，有長亮的，也有閃亮的，楓葉丹覺得挺漂亮。在楓葉丹眼裏，這個不過是個通電就能亮的電子玩具。反正煙水寒這會兒不想走，自己坐這裏玩會兒。楓葉丹會幹的活就一件——不停的開關開關，通電斷電。
煙水寒看著楓葉丹，心想：“一把年紀了，還像個小孩子，玩得不亦樂乎，不過挺可愛的。”煙水寒就坐一邊，看著楓葉丹，也不動。少時以後，他四下打量的目光，突然間停住，迅速松開自己抱著的雙臂，松輪椅手剎，滑輪椅到楓葉丹身邊，說：“丹姐，你再撥通開關。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你撥。”煙水寒將自己的手指，擋在信號發生器的前面，繼續說：“你繼續重覆撥通關斷。”又是幾次以後，“丹姐，你太牛啦！好了。可以了。”緊接著就聽煙水寒在廠房喊技術大藍，“藍哥！問題找到了！”
在廠外透氣放松放松心情的大藍，聽到廠房裏傳來的叫聲，立刻滅掉煙頭，百米沖刺往回跑！
邊上的楓葉丹一臉莫名其妙，反正她不懂技術。
高手間的交流，都無需用語言，煙水寒自己來回撥通開關，將左手手指擋在信號發生器前面，給大藍看現象，這就是為什麽開機的時候會“鐺”一下，誤動作一次而且就一次，後面機子運行起來又是好的。
大藍連連點頭，大寫的“服”字直接掛臉上！趕緊調設計圖紙出來，10分鐘鎖定缺陷原因。
輕松了，徹底輕松了，可以愉快地下班回家了。不然，回家晚上都睡不著覺！大藍不怕樣機有問題，就怕有問題找不到原因。
“藍哥，這種設計的大機，在市面上有正在運行的嗎？”
“沒有。煙總，這個您放心，這臺樣機是這次改版，剛修改的設計。”
“沒有就好，不然後期容錯，麻煩就大了。誰修改的設計，通過評審的？”
“廖博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明天上午9點，公司，研發中心所有成員，我們一起開個交流會。”
“好！”
“下班了，快回家吧！我也走了。”
換衣服下班！
……
第二天研發交流會，兩項議題：
1、就昨天炸機的原因進行一個深入的分析、交流、討論；
2、下周一，新研發總監，國際技術大拿——梁博，正式加入我們的團隊。
“煙總，您不管我們了？”朝夕相處近4個月時間，聽到這個消息，研發工程師們一下子炸開鍋。能有傳說中的梁博加入，他們自然高興，但意味著煙水寒離開研發崗。
“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。我現在幹研發真不行了，把我累死了。我還是出去給你們忽悠幾個項目回來，囤點銀子，年底好給你們發紅包。”
聽到發紅包，誰都開心，開心到鼓掌，“好！謝謝煙總！”
“煙總，紅包要等到年底太晚了。趁著這會兒春意盎然，您就先請我們大夥一起出去玩一趟吧。我們要求不高，搞兩輛大巴車把我們拉到市郊的哪個山腳下，找個酒店住一、二晚，大家一起爬爬山、打個撲克、泡個溫泉就行。
“安排！”煙水寒一口答應，“找一個周末，周四到周六三天二晚，周日在家休息一天，怎麽樣？這個周末來不及安排了。下個周末？等你們新總監過來，正好一起。要請也不能只請我們研發中心一個部門，回頭你們自己商量商量，分批次每個部門輪一趟。”
“好啊！煙總，您跟我們一起去啊！”
“我就不去了。我的身體情況你們都知道，而且周六我真有安排。”
“煙總，公司搞活動，您從來不參加的，掃我們興致的！”
“我行動真不方便。”
“一趟一趟跑工廠調試樣機、做實驗，不挺方便的嗎？周六有困難我們克服一下？”坐煙水寒邊上的技術大藍反懟，聲音小到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，接著換正常音量繼續說，“您看，大家都想您跟我們一起，我去找市場部的兄弟說，我們兩個部門一起，兩個部門兄弟的面子，邀請您一起，怎麽樣？”
煙水寒笑了，笑得靦腆，真下不了臺。“好吧。”大夥一陣掌聲。言歸正傳，“該推倒重來的部分全部推倒重來！該改設計的改設計，該重新出圖紙的重新出圖紙。沒其它什麽事情就散會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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